“小满，你是掌管茶水的宫女，但这两日集景阁里的茶也没了，水也是凉的，昨日让你去烧水你也拨嘴不动，我可有冤枉你？”贺兰昭道。
“奴婢有错，奴婢知罪。”小满连忙认错。
贺兰昭笑道：“自打那日我有心整顿枕山草舍的宫人后，你、菖蒲几个就常私下聚集在一起，也是你们几个做事懒懒散散，你来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小满正在思忖着怎么回话，贺兰昭又轻飘飘说了一句：“你可要想好了再答，昨晚我就说了，虽然法不责众，但枪打出头鸟，我可是把你记在心里了。”
小满一怔。
什么意思？法不责众但要责她一人？
她又不是罪魁祸首！
可她不能说。
说了，从此她在宫女中再无立足之地，谁会愿意和一个叛徒相交？
不说，她就要替人受过。
“郡主问话为何不说？”薛尚仪斥责道，“既然你无话可说，那就……”
“奴婢说！”小满赶在薛尚仪发话前喊道，“是菖蒲怂恿我们这么做的！”她重重说了“我们”二字。
果不其然，好几个宫女齐齐吁了一口气。
贺兰昭将目光转向菖蒲：“你怎么说？”
菖蒲狠狠瞪了小满一眼，正色道：“奴婢这几日犯懒，没伺候好郡主，自当领罚！但小满，你也不该为了自己免受责罚而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呀，难道我怂恿你，你就什么也不顾照办了不成？我又不是你娘。”
呸，小满心底重重啐了一声。
内讧了。
贺兰昭很有兴味：“你们两人究竟谁对谁错？我再问问其他人，豆蔻，你来说。”
豆蔻就是和菖蒲同屋，睡觉流哈喇子的宫女。
只见她眼珠子转了转，低声道：“菖蒲确实怂恿过奴婢们……”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菖蒲，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