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远了的罗怡,当然没有听见那句低语。

    为了排解自己郁闷的心情,也为了尽快适应屁股底下那名为马车实名为震骨器的玩意,罗怡将注意力放到了沿路的景色上了。

    一开始,她感叹真不愧是工业时代之前啊,你看周围这满目的绿色哟,大片大片的,都没看到人影。

    看得多了,罗怡发现有些不对了。

    路两边这是树林吗?

    她原先以为是树林。

    但是哪里有这种全是小树和灌木的树林?

    说是苗圃吧,这些树看起来既不是同一种类的,栽种得也未免太过没有章法了,东一棵西一棵,有的几棵挤在一起,有的稀疏地从灌木杂草里面艰难地探头。

    如果这是苗圃,管理的园丁一定从来就不存在过。

    说是原始森林吧,一棵大树也看不见呀。

    但是如果不是森林,又不是苗圃,这大片长满了小树、杂草和灌木的平地,又是啥呢?

    好浪费哦,这么大片的平地……

    要是耕种了,能种多少庄稼啊……

    罗怡灵魂深处属于数千年来披荆斩棘筚路蓝缕暴霜露冒雨雪以有尺寸之地的祖先的那部分农夫的灵魂熊熊燃烧着。

    好浪费哦……

    然后,正感叹的罗怡从驾车的小车夫那里得到了一个让她瞬间血槽清空的答案。

    “夫人,那是您的耕地啊。”

    什么!这是耕地!你家耕地长这样?

    耕地那种东西……你欺负我没见过吗?啊?

    “现在正休耕呢。”

    原来如此……